“到底怎么回事？”随队老师看向裁判。
裁判老师说：“你是哪个学校的？你们学校的学生在这里耍无赖，赶紧把她们带走吧。”
随队老师脸上笼罩着一片阴翳，在艳阳里格外醒目。
低血糖女生的朋友突然尖叫一声，道：“老师，她又晕过去了！”
“我爸说有的学校会教学生耍无赖，该不会被咱们碰上了吧？”邵一萱悄悄地说。
尉迟慕心不在焉地敷衍道：“也许吧。”
随队老师感到十分难堪，又碍于场合不好发作，只好说：“老师，你看这样吧，我先送学生去医院，再来商量这个事……”
“把字签了，有病去医院，没病别呆在这里丢人现眼。”谌夜南道。
随队老师眉毛倒竖，先前对着裁判的客气样荡然无存。
“这位同学，如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学生说话的，她们要求你道歉不过分吧？”
“看样子老师是在袒护她们。”谌夜南笑了笑，“你想拖时间的话，我有的是时间。”
邵一萱小声感叹：“哇，你男朋友好凶啊。”
“他一直这个样子。”尉迟慕说着，警告似的睨着她，“我再说一遍，他不是我男朋友。”
她转过目光，发觉谌夜南有意无意地看了她一眼。
尉迟慕眯眼。
呵，又想拉她下水。
邵一萱冲她一阵挤眉弄眼，“哦哟，人家一直在看你耶，还说不是。”
尉迟慕往旁边跨了一步，直拿她没办法。
随队老师气冲冲地说：“你是哪个学校的？几班的？叫什么？我要找你们校长！”
谌夜南把笔一摔，起身说道：“在这里我就是王法，你找谁都不管用。”
好嚣张的态度！
裁判老师看了他一眼，出于某种原因沉默了。
随队老师掏出手机，气恼地说：“我要录像！”
谌夜南冷声道：“帮着学生装疯卖傻，贵校的素质还真是可怜。”
“那也是你出言不逊在先。”随队老师看到他的工作证，尖刻地道，“一中的人也不过如此！”
“就快到下一组了。”邵一萱估摸着时间，说道，“这么闹下去没个完了。”
尉迟慕低声道：“太蠢了。”
“你说什么？”
“这几个人太蠢了。”尉迟慕说，“居然想和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比不讲道理。”
“……哈？”
裁判面色一冷，说道：“这位老师，你们再这样拖延下去，我们有权把你们的行为视作扰乱考试秩序。”
随队老师挥舞着手机，还想说什么，几个抬着担架的医生突然闯进操场。
一个医生问：“这里谁晕倒了？”
尉迟慕后退一步让开道路，默默地指了指那个自称低血糖的女生。
几个医生要将她抬上担架，眼见就要穿帮了，她的朋友连忙道：“不用了，她没什么病，休息一下就好了！”
医生没说什么，有个围观的女生说出了他的心声：“没什么病叫救护车，浪费医疗资源。”
“不是我们叫的！”朋友连忙澄清，不过没人搭理她就是了。
随队老师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尉迟慕见时间差不多了，从旁开口道：“没病就爬起来签字吧，不要耽误其他人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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