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为了欣赏自己的英姿，尉迟言特地买了份报纸。
他一边翻报纸，一边津津有味地道：“小慕，报道把你塑造成了个爱学习的好孩子，你要不要来看看？”
“我才没你那么无聊。”
尉迟慕从房间里走出来，丢给他一块抹布，“去，把窗擦了！”
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不打招呼就往脸上糊，尉迟言傻眼了。
他刚想发怒，猝不及防对上尉迟慕写着威胁的双眸。
“零花钱不想要了？”
“我……”尉迟言表情一僵，从善如流地道，“我这就去。”
他见尉迟慕又要出门，于是便问：“那你呢？”
尉迟慕嘴角一勾，“保密。”
就知道她会说这句。
尉迟言已经对她的来去无踪有些习以为常了。
知道自己没办法说动她，他只好像个老妈子一样念叨：“小心点，别再受伤了。”
“我会的。”
赌场。
该隐又不知到哪处快活去了，尉迟慕坐在办公桌前，漫不经心地拿起一本书，“这些天生意怎么样？”
“不怎么样。”宋景行坐在她对面，无奈地说，“最近风声越来越紧，要应付那些人并不容易。”
“一回生二回熟，你还年轻，经验可以慢慢培养。”
宋景行吞吞吐吐地道：“我并不喜欢做这些。”
“我可以让你少奋斗十年。”
尉迟慕合上书，抬眼看他，“如果你想给清儿更好的生活，除了听我的，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知道。”宋景行苦笑着道，“但如果你让我去南城，我恐怕应付不来。”
南城是J省省会，只会比临城更加风云莫测。
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如何和一群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精周旋？
尉迟慕说：“我这倒是有一种让人快速成长起来的捷径，你想知道吗？”
宋景行诧异地抬起头。
“只要被逼到绝境，背上血海深仇，所拥有的一切都化为乌有，你就会比任何人都渴望变强。”
尉迟慕轻描淡写地说。
宋景行打了个寒战，强笑道：“尉迟小姐，你就别开玩笑了。”
尉迟慕勾唇，眼底漾开冰冷的涟漪，“我没有开玩笑。别忘了，你妹妹在我手里。”
她可以把信任交付给任何人，但她同样做好了面对背叛的准备。
“你不会……？”宋景行腾地从椅子里窜起来。
尉迟慕说：“只要你听话，我当然不会这么做。你知道，我是真心想要帮你。”
宋景行慢慢跌回椅子里。
“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嘴唇翕动，他的声音里藏着一丝颤抖，“千万别伤害清儿。”
“这就够了吗？”
尉迟慕不容置喙道：“我要你做到最好。”
宋景行盯着她，问出盘桓心中已久的疑问：“你真的只是一个刚刚初中毕业的学生吗？”
“我确实是。”尉迟慕说，“你没看今天的报纸吗？”
“我看了，临城今年的中考状元，优秀得很。”
宋景行又问：“你说的那个背上血海深仇，莫非是在说你自己？”
“不该你问的不要多问。”尉迟慕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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