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
看到堆了一桌子的东西，尉迟云之诧异道：“你们去超市了？”
“是啊。”尉迟言比她还要诧异，“妈，不是你让我去买东西的吗？”
“是吗？我没有。”
尉迟云之从购物袋里拿出买的东西一样样看过来，笑道：“不过都是家里正需要的，这个钱没有乱花。”
“我这里还有您写的清单呢……咦，清单呢？”
尉迟言掏了半天口袋，却只找到一张被揉成一团的餐巾纸。
尉迟云之说道：“不用找了，你能这么体贴家里，妈妈很欣慰。”
“我知道了。”尉迟言忽然轻声说。
“你说什么？”
尉迟言径直走到妹妹的房间前，敲了敲门。
“进来吧，门没锁。”
尉迟言走进房间，重重地摔上房门。
尉迟慕合上笔记本电脑，长腿一蹬，椅子转过九十度。
她抬眼，不解道：“哥，你这么用力干什么？”
尉迟言皱着眉头问：“小慕，是不是你模仿妈的笔迹写了便条？”
“没有啊。”尉迟慕一脸无辜。
尉迟言举起从口袋里摸出的纸团，说：“你怕事情穿帮，还用这张纸换掉了你写的清单。”
尉迟慕微笑着击掌，房间里稀疏的掌声久久回荡。
她说：“哥，你知道吗，你很适合写推理小说。”
尉迟言瞪她，“你抵赖也没有用！你就是想把你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介绍给我，对不对？”
尉迟慕放下手，说：“你怎么想我管不着，但请你不要给我泼脏水，更不要污蔑我的朋友。”
“我没有污蔑你！”
“只要找到清单就真相大白了，不是吗？”尉迟慕两手一摊。
尉迟言道：“清单肯定被你扔掉了，我上哪找？！”
“那不就好了。既然查无对证，老妈又不介意，你就别管这事了。”
说着，尉迟慕重新打开电脑。
尉迟言气得牙根直痒痒，却又拿她没办法。
尉迟慕嘴角上扬，心情大好。
“哥，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打不过我的样子。”
“尉！迟！慕！”
房门口响起尉迟云之饱含不满的声音：“你俩给我小声点，多大的人了还冒冒失失的，羞不羞啊？”
“妈，我知道了。”尉迟言秒怂。
尉迟慕理不直气也壮，“尉迟言，没事了你还赖在我这干嘛，男女授受不亲懂吗？”
“什么授受不亲？我是你哥！”
“那也不行。”
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么没人权的哥哥？
尉迟言十分怀疑。
把尉迟言轰出房间以后，尉迟慕从抽屉里翻出清单。
她拿起打火机，点燃这张薄如蝉翼的纸。
被烧过纸张一碰即碎，穿堂风自窗户里吹入，一任小小的黑色精灵蹁跹起舞。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尉迟慕掸去手指上的纸灰，拿着手机走到窗边。
“尉迟小姐，我们今天没吓坏您哥哥吧？”
电话那头，于海连显得过分谨慎。
尉迟慕笑道：“当然没有，你们想太多了。”
“那最好。”于海连有点难为情地道，“我们两个都是粗人，不知道该怎么表现，让你见笑了。”
“现在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他遇到危险……”
尉迟慕把声音压得一低再低，甚至连于海连都听不真切，“我希望你们不要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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