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半天没吱声。
他咽下最后一口红薯，含糊道：“你教我的那什么，不是挺厉害的吗？”
艾伯特噎住了，在小道士看不到的地方脸红了：“那是我当年背过的咒语入门里的，咒语本身没有问题，是我的使用方法不对。你也许天生就适合当巫师。”
小道士叹了口气：“艾伯特，我要是也能去你那里就好了。不过我看你掐诀挺厉害的，你们巫师施法是不是要掐着诀，嘴里还要念词的。”
艾伯特：“嗯？掐诀是什么，念词，念，那叫念咒语。”
小道士托着腮一拍大腿：“早说啊，这不是和道士一样吗，三清在上，别是你们学的也是老祖宗的道法吧！”
“应该不是。我们神掌管星辰日月。他降下神谕，启迪了一部分人，那些人学会了操纵自然之力，为了和普通人分开，就叫巫师。”
小道士忽然福至心灵：“你看，这样说来，你的咒语我也能学，那用我的身体，你是不是也能念咒语，用巫术?”
艾伯特不忍心泼他冷水，但是这么多年他已经被打击太多次了：“不能的，我用你的手施法，用你的嘴念亡灵显形的咒语，可它们并没有使你出现在我面前。”
他想了想，补充道：“你的确很厉害，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神的化身，只听过一次就能施法，学校里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出乎他意料，他这句话说完，小道士的魂魄“哧溜”从身体里逃了出来，整个魂魄飘忽不定，散发着一种呆滞的气息。
“你——”
艾伯特迟疑道，他的目光落在小道士身上，这位穿着青色的道袍，脸蛋清秀的男孩子，耷拉着眼角，一副怏怏不乐的模样。
小道士闻言抬头，他的眼睛里蓄着一汪水。很难说这是泪水还是……
“艾伯特。”
“我在。”
“你想当道士吗?”
“……”
小道士急切地补充道，“我师父就是个道士，他平常帮别人捉鬼堪舆，一年能挣不少钱。”
艾伯特：“按你说的，我是个鬼啊，你说道士抓鬼，我要是找个道士，那不是送死吗？”
小道士垂头丧气：“可我什么都不会，又被赶出来了。如果你能会道术，说不定就能回去了。你是个善人，不应该被困在这里。”
“没事的，”艾伯特忽然想起自己喝下的那瓶魔药，“我不着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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