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带着秋池先回去!”洛晚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回去后你我也就不再来往了,你好好跟着钟离千落便是,万事留点心眼!”
段荒夕愣在那说不出话来。
“走了!”洛晚转身,背对着段荒夕拿着乡宁剑摆了摆手。
“……”
洛晚招来了雪狼兽,将婆祗多给拉了上去趴在雪狼兽的背上,乘着雪狼兽便直接没了影!
段荒夕就定定的坐在那里给秋问输着灵力,周围是洛晚用龙骨灵力起的结界,什么都没想,只觉得胸腔里空空的,慌得很。
洛晚驱着雪狼兽去了寒骨阁的剑崖之下,这里也还有着稀稀疏疏十多个怨灵在崖底徘徊着!
“禅师?禅师?”洛晚解了婆祗多的咒术,推了人两下,看人眼睛慢慢睁开了,装的是忧心忡忡,“禅师你没事吧?”
“我这是怎么了?”婆祗多揉着脑袋,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洛晚一本正经道:“禅师担心我的安危前来相助,结果却受了伤,禅师如今感觉如何?”
细细盯着婆祗多的表情,洛晚心里也直打鼓!
好在婆祗多没有怀疑道:“洛施主不必忧心,在下已经无碍了。”努力地晃了晃脑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那就好,那就好!”洛晚心里默默长吁一口气。
婆祗多看了看周围道:“洛施主为何带在下来此处?”
洛晚凝视着下方的激流道:“大师见多识广,可能感觉到这激流之下是否存着一方秘境?”
婆祗多眯了眯眼,将灵气聚于掌中,细细朝崖下探了下去,良久之后才道:“贫僧未曾察觉,洛施主为何有此一问?”
“大师可听过拾魂者?”
婆祗多惊道:“洛施主是说这崖下……”
“正是!”洛晚点了点头,“在下曾落下去一次,有幸碰到过。”
婆祗多眸光闪了闪:“若是这世间当真有拾魂者,也便不必再有这怨灵之祸了?”
“是啊!这些怨灵都是因受着业火焚身的痛,忍受不得被自身戾气惑了心神所以才在这世间常造杀孽,其实身前也都是可怜人罢了!”
“阿弥陀佛!”婆祗多摇了摇头道,“无论如何也是他们造下的孽,洛施主难道觉得他们不该受此果吗?”
洛晚转身看着婆祗多道:“他们不过是对身前怨恨不甘,无法平冤,所以才化为怨灵,以此为代价为自己讨个说法罢了,至于之后的事也非他们能控制的!”
婆祗多面色冷了冷:“所以施主的意思是这些被怨灵杀死的人便就该死了吗?佛虽渡众生,却也不是洛施主这般不辨善恶的。”
“禅师莫要动怒,在下也不过是想请禅师来帮忙寻寻罢了?”洛晚欠了欠身行了一礼。
“洛施主放着活人不渡,却想方设法寻拾魂者渡这些作恶多端的怨灵?此言贫僧不会外露,洛施主以后也莫要再说为好。”
洛晚道:“我渡的并非这些,我渡的乃我自己!”
“唉!”婆祗多摇了摇头,“佛言:不舍弃一个众生,这叫慈悲,放下一切众生,此为智慧!”
“世间常无两全,洛施主莫要枉顾生灵才是!”
洛晚笑了笑道:“在下与禅师所悟之道不同,不便强求苟同,今日便到这吧!若是来日禅师心意有变,也可来此寻寻机缘!”
“那贫僧便告辞了!”婆祗多合掌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雪狼兽!”洛晚揪了揪雪狼兽脖子上的毛,“你说那个拾魂者究竟在哪里啊?”
想起之前自己多番来此地相寻无果,便连婆祗多那般修为高深的佛僧也感知不到,洛晚不禁失落。
拍了拍雪狼兽脖子上的毛:“走,回寒骨阁!”
而此时另一边段荒夕也带着秋问回了寒骨阁!
“段公子,你可找到了令师尊?”钟离千落忙上前替段荒夕扶着秋问,“这不是掌门弟子吗?如何弄成了这般模样?”
这人听说洛晚下了寒骨阁,火急火燎地就冲了出去,怎么没带回洛晚,反而带了个苍梧山大弟子回来,钟离千落满心不解。
段荒夕心里乱成了一团,一句话也不想说:“劳烦钟离少陵主将这人送到掌门那里去!”说罢直直走进房里坐到案几上发愣。
钟离千落召来了两个弟子将秋问给送了回去,坐到了段荒夕对面,想劝两句,可见他面色不虞,只叹了口气倒了杯茶送过去,坐在旁边静静地不打扰。
“哎!你说这家伙怎么了?”钟子茹坐在房间另一边的小塌上撞了撞肥地鼠。
肥地鼠小身子趴在塌上,撑着下巴眯着眼打量了段荒夕一会儿,勾着唇道:“我猜八成是他师父真不要他了,唉!应该是后悔了。”
“呵!他会后悔,人家早就想叛出师门了好不好?”
肥地鼠看了看钟子茹点了点头道:“也是,看他那黑锅底一般的脸,应该是,是被这苍梧山的哪个漂亮女弟子伤了心了!”
钟子茹鄙夷道:“咦!就他这臭脾气谁能看得上他!”
“他的心被漂亮女弟子伤了吗?”瘦天竿庞大的身躯挤到了两人之间。伸着脖子眼睛不眨地盯着段荒夕看,“我看着也没伤口啊?”
“噗!你个傻子!”钟子若戳了戳瘦天竿懵逼的脸,笑着对肥地鼠说,“你这弟弟怎么这么大还不开窍啊!哈哈哈哈……”
“以后别说你是我弟弟”肥地鼠很是嫌弃的瞥了自家弟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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