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尚未结束,仍然可能有变局的情况下,法比奥就又原路返回,一路上不要命的抽打坐骑,只为早一点赶回去。
在大部队向北门转移的同时,法比奥就安排了一支由近百位精锐士兵们组成的临时卫队,护送丹妮和法母离开。
烂地瓜得到的消息是当大军离开后,城内一支不足五十人的守军从东门的城头爬下,尾随部队后面,专门挑落单的士兵进行袭击。
那卫队长被军功冲昏了头,觉得自己已经带着丹妮和法母等女眷们来到了足够安全的地方,便把自己真正的任务抛诸脑后,去追击那些出城的守军。
而他带着自己的卫队全部离开后,更多的守军从东门的城墙上爬出,转而包围了前来探营的女眷们。
这时女眷们的身边只有韦赛里斯和他的末流佣兵团,一番交战后,卫队长才带着自己麾下的士兵们回防。
尽管击退了来犯之敌,但是丹妮和法母双双被敌人活捉。
烂地瓜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他又安排了几只大队去保护女眷们,因为职责在身,便赶到了北门处。
法比奥急的眼睛都红了,泪水在被疾风吹散,落在狗剩子脸上,让他有些于心不忍。
“大王不要着急,公主和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可能是消息在哪里产生了偏差”
“被掠走的又不是你妈,你当然不急”法比奥吼了回去。
狗绳子本是安慰,无端挨了句臭骂,低下头不再说话。
法比奥怒火中烧,恍然想起狗剩子本是无垢者,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有那么瞬间他想说声抱歉。
但长久以来的地位让他这句话说不出口,两人便默契的催动马匹,尽快赶路。
女眷们因为被袭击过,已经无力再次转移,在一个北风的山坳里带了下来,山坳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法比奥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刻,数十台弩机对准了他,当他们看清来人后,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的队长呢”法比奥问道,这些个甲胄齐全装备精良的士兵就是安排保护女眷们的卫兵。
实际上光是他们背着的弩机,都比他们全身的装备加起来都要真亏。
而他们配备这样好的装备,却没完成自己的任务,自然是有愧于法比奥。
“队长大人他他...,我们刚刚把丹妮公主救了回来,而且..而且”卫兵有些支支吾吾。
“而且你妈呢”法比奥一脚踹过去:“我妈呢”
“夫人她...”那卫兵害怕道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大王不要着急”莱德从卫兵们的身后钻了出来,他手里端着只铜盆,里面还浸放着染了血的毛巾,整盆热水被渲染的一片血红。
想到丹妮曾被掠走后又被救了回来,他猛地咽了咽口水:“是谁受伤了?是丹妮吗?”
“公主还好,只是...您来看看就知道了”莱德说完精致朝营地中央走去,那里由十辆马车围拢在一起,里面的人很多,非常嘈杂。
城内守军来偷袭的时候,进行了无差别的攻击,死去的不仅仅是士兵和佣兵,甚至还有一些倒霉的妇女。
急行而过的瞬间,他看到不止一具女尸躺在地上,凄凉的风卷起她们的裙角。
几个精通草药治疗的医师在周围窜来窜去,许多人把马车中间围得水泄不通。
“都让一让,大王来了”莱德扯起嗓子喊道。
丹妮突然从人群中挤出,撞翻了莱德手里的铜盆,她猛地抓住法比奥的手:“你救救我哥哥,求求你救救他”
丹妮的脸上一片血污,手里亦满是污渍,她的头发凌乱的在额头前飞舞,眼中渗满了泪水,法比奥还从未见她如果焦急过。
人群默默为法比奥让出了一条路,他终于看到了正主。
韦赛里斯正背靠着一辆马车,他的腹部被豁出了一个大口子,隐约可见肠子,而且脸上亦有一道露骨的伤痕,从额头顺着左眼直贯到下巴。
这些伤虽然严重,但尚属可救。
最为可怖是一柄短剑,从他的胸口插入,形成一道贯穿伤,如果法比奥没看错,那里正巧是心脏的位置。
“敌人趁乱掠走了公主和夫人后,陛下他亲率我们追了上去,敌人中有个非常厉害的胖剑客,就是他把韦赛里斯陛下伤成这样的”
自由之翼的前任佣兵队长埃尔文惨兮兮的告诉法比奥,韦赛里斯之前曾承诺,要找个时机册封埃尔文为自己第一个御林铁卫。
这句话仍然耳畔萦绕,韦赛里斯却命不久矣。
“卫队长呢,那卫队长呢,让他过来见我”法比奥愤怒到了顶点,如果不是这家伙擅离职守,事情怎么会变成找个样子。
“卫队长当时和我们在一起,他战死了”埃尔文说道。
法比奥曾经有过无数次,无数个龌龊的想法,想要把韦赛里斯找个机会暗地里除掉,让铁王座属于丹妮莉丝,或者把他流放,眼不见为净。
当韦赛里斯和贵族们合谋对付法比奥时,他甚至想要亲自杀了这个废物国王。
但他真正命不久矣的一刻真正到来,这一切都抛诸脑后。
法比奥跪在韦赛里斯面前,紧握他残缺的手,这才发现他的握剑之手上的手指被尽数砍断:“你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去派人去请最好的医生,你坚持住”
“达赫利呢,他人呢,他很懂医术的,他人呢”法比奥大声对身边的人下起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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