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轩辕啸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会对他动情？你明明是炎帝的，是穆王的。”
殷羽刚开始挣扎，就感到千影自后面抱住他，箍紧了他的身体。
“千影，别闹了，放开！”
“不回答问题吗？你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吗？”
千影的动作没有停止，殷羽被迫缩紧身子，脸上泛起红潮，逐渐喘息起来，为了不让羞耻的声音真正出现，他不断咬住下唇，强迫自己忍耐。
但交陪多年，三人之间，对彼此无论身心都太过熟悉。
“千！”
最终殷羽还是没忍住，发出了声音。
但在程千影看来，这不是羞耻的事，只不过是自然。
他刚收回手，殷羽就用手肘做推开的动作，之后裹紧被子，脸朝下，像要把人隔绝开一样。
“你闹够了吧？闹够了睡觉，不然就回你房间睡去！”
程千影看了殷羽一会，然后扯开被子，就着人半趴伏的姿势，压了上去。
“对你而言，只是这样不够吧？”
“程千影！”殷羽重重喊出，终于发了怒，然而他的喊声什么也没阻止，程千影的手还是抬起他的腰，把住他的身体，殷羽大度大喊，“你究竟在干什么？”
“我在对你负责。”程千影紧贴着殷羽的后背，靠在他耳边，略低沉的声音不大，在直接送入殷羽耳中之后，在人听来格外有力量，“你的身体，是不能很久不做的，这也是我和兰的职责，你不是不知道，自游龙谷之后，差不多也到时间了。”
“嘁！我说过我不要！”殷羽猛地回头，看到黑暗中模糊的身影，看不到程千影微皱眉，疑惑的表情。
“你在别扭什么？明明这里还……”
“不要说！”殷羽用力大喊，阻断了程千影的话，带着微喘，殷羽用力抓住床单，牙尖恨不得咬破嘴唇，“我不是……这样……我不想……”
黑暗中程千影看不清殷羽的脸，但自紧贴相连的肌肤，程千影能感受到殷羽的微颤，感受他的情感。于是少年脸上的疑惑消失了，他伸出手，抚上殷羽的头，常年握剑满是硬茧的小手在殷羽的黑发间轻柔地抚摸着。
“啊，你不是这样的，不是你的错。”
程千影亲吻殷羽的软发，亲吻他的后颈，亲吻他的侧脸，然后轻轻拉起他的脸庞，亲吻他的唇。
“把我想成轩辕啸也好，想成炎帝也罢，想成任何人，或什么也不是也可以，我只是，必须对你负责。”
殷羽醒来时觉得头发沉，身子却轻飘飘的。
鸟鸣声自紧闭的窗外传来，殷羽慢慢睁开眼，感觉不到身边人的气息。
三人中自己总是起得最迟的那个，殷羽早已习惯，他翻过身，占据那空置的另一边，抬手靠上额头，慢慢睁开眼。
像极了往日的清晨。
吃过早餐，殷羽前往大殿，要去给轩辕啸请安。路刚走一半，殷羽就看到云慕和长孙骨并肩走来。
看到殷羽，长孙骨笑着打招呼，云慕还是和往常一样一声不吭，沉默注视。殷羽与云慕的目光短暂交汇，随后就看向长孙骨，扬起笑容。
“云叔，长孙。”殷羽一边唤着，一边抱手低头行礼。
“哎呀和我们还做这些礼干什么。”长孙骨笑眯眯地把殷羽的手压下去，“你这是要去找大哥？”
殷羽先是轻“嗯”一声，之后道：“是向他请安。”
“哎呀都说和我们就不必做这些礼嘛。”长孙骨拉着长音说道。
殷羽可以感觉到，云慕看自己的视线变得不同，但他没有再去看云慕。
“其实也说不上是礼，侄子常去看叔叔又没有什么不对。”殷羽说得自然，笑容亦自然，云慕看着这样自然的殷羽，只觉得心中情绪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发沉重，无法抗衡，难以收拾。
“嘻，你这张小嘴呀，总是会说话。”长孙骨忍不住好玩脾性，抓住殷羽的两边脸颊嬉闹拉扯，弄得殷羽咿咿呀呀地叫唤，直到喊出求饶的话他才放手。
“大哥就在书房，你去吧，最近武林事多，你去给他说些好玩的，也好让他轻松轻松。”
“嗯！我会努力！”
长孙骨本是说着玩的，但看殷羽一副认真的样子，又忍不住想去逗弄他，然他余光瞥见云慕冷着一张脸，猜想他是着急去办正事，便匆匆与殷羽告别，与云慕走了。
与云慕错身时，殷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阴冷，脸上维持的笑容在错身之后一瞬消失。
殷羽知道，云慕不会善罢甘休，他有不祥的感觉，但这感觉还是零星半点，凑不上一个完整的形状。
殷羽走进书房的时候，轩辕啸正凝眉锁目地看着什么，神情颇为严肃。看到这样的轩辕啸，殷羽一时不敢走上前，只站在远处，怔怔地看人。
殷羽不想打扰到轩辕啸做正事，可轩辕啸一感应到殷羽的气息就马上抬头，心思立时转移，嘴角自然微抬，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笑意，毫不掩饰兴奋，柔和地唤出一声：“殷羽。”
殷羽见轩辕啸对自己笑，心里暖暖的，不自觉地便也笑起来。
轩辕啸简单收拾桌上的东西，然后对殷羽伸出手，轻轻地说：“来。”
殷羽走过去，一开始是站在书桌前，可看轩辕啸依然伸手，又说出声“来”，他便绕到书桌后方，来到轩辕啸身旁。
殷羽非常惊讶，轩辕啸竟然直接执起他的手握住，殷羽的脸一下子红了，眼睛一时不知道看哪里，满脸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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