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收起电话，看了一眼臭烘烘的爆炸现场，对身旁的王羽佳和慕星月说道：“云清哥让我们先休息一下，一会儿等他回来他有事情跟我们商量，另外，他还给我安排了一些事情去办。”
王羽佳点了点头，略作思考便道：“这样，云清去虎牙特警队招人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我和星月再进现场转转，说不定能找到别的证物。既然云清给你安排了事情，你先去忙吧。”
王羽佳觉得不能每次发案都把所有的事情留给张云清处理，现在小组人手不够，既然张云清来不了，她希望能多帮到张云清一些。
虽然刑警队已经像蝗虫一般把现场的证物都收集走了，但保不准有遗漏什么东西，所以想在现场再转转，同时也能锻炼自己其他方面的能力。
“行，一会儿见，注意安全。”张昊点头道。
王羽佳跟慕星月递了个眼色，两人便折返进了现场。张昊则是应张云清的要求给李菲菲几人一一拨打电话。
现场的爆炸面积相当大，墙体坍塌了一大半，几乎整个修理厂都被烧毁了，四处都能看到冒着黑烟的砖头，现场内充盈着刺激性的烟味。慕星月将王羽佳带到她发现爆炸源的地方，与王羽佳交流先前的调查情况。
“羽佳姐，发生爆炸的地方就是这片区域，燃烧强度也是最高，嫌疑人作案时在整个车间都浇满了汽油，然后引爆油桶。呐、这旁边就是修理厂的办公区域，大部分办公用品都被烧毁了。这家修理厂不大，办公室、员工休息室、材料储藏室都在一个厂房内。修理厂有两个监控，我已经把烧毁的电脑交给刑警队带回去了，看能不能修复部分资料。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我刚和陈法医官对尸体进行了初检，尸体尚算完整，被炸掉的尸块也都找到。但我和老陈一致认为女死者在爆炸之前就已经遇害了，因为尸体呈现的情况并不符合烧死的情况，具体的验尸报告还得等一两天才能出来……要不我们分头找，你找我们要查的客户资料，看有没有被工厂负责人藏起来没被烧掉的，毕竟非法业务的账本和他们平时的账本是不一样的，我再去发现尸体的地方搜查一遍。像这类案件如果能尽快查出死者的身份对我们的帮助很大。”王羽佳提议道。
“好。”
王羽佳和慕星月立即分头行动搜查现场，而此时张昊仍在按张云清的要求给李菲菲几人一一拨打电话。
给美女打电话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张昊为难的是不知道用什么借口给她们说话，索性胡编乱造一通，把原因都归到张云清头上，就说张云清有事要找她们，让她们留在家里别出门。
对方若是追问什么事，张昊就装作没有听见、挂断电话。这不，张昊刚刚挂了刘姗的电话，又从手机电话簿里翻出了孙雨的电话打了过去，孙雨那甜美可爱、小鸟依人的模样也在张昊的脑子里浮现出来。
“嘟……嘟……嘟。”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张昊暗想难道是像李菲菲那样还在家里睡觉？他按捺住性子又等了两声，电话终于通了，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声音古怪的男子。
“怎么这么慢，我已经等很久了。”
“喂、你好，我找孙雨，能不能请她接一下电话？”张昊皱了皱眉，不明白男子那句话的意思。
“不必了，艺术品是不需要说话的。”男子狞笑两声，接着说道，“好了，我也不和你废话，让张云清接电话。”
张昊闻言如被雷击一般瞬间呆立在原地，如果是以前张昊或许会傻傻地以为跟他通电话的是孙雨或者张云清的一个朋友，但跟随张云清这么长一段时间，他很快就察觉到对方在谈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
一个把孙雨称为艺术品的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难怪他声音听起来古古怪怪的，应该是用了变声器。什么人用别人的电话跟警察聊天会用变声器呢？还用说吗？肯定是犯罪分子了！
想到这里，张昊一改平日那嬉皮笑脸的样子，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冷声道：“你是谁，孙雨呢？云清有事出去了，有什么话你可以跟我说，我是小组的副组长。”张昊觉得他应该将对方缠住，哪怕现在没有监听设备可以帮助他查到对方的确切位置，但只要能缠住对方多聊几句，等张云清回来就有机会找出蛛丝马迹。
对方似是察觉到了张昊的意图，只是淡淡地说道：“那你就转告张云清，让他乖乖等我电话。”男子说完立即挂断了电话，张昊再打过去就发现孙雨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明显是那人将电话卡拔掉了。
张昊擦去额头的汗珠，心下直犯嘀咕：“会是谁呢？马斌？不会吧，他怎么和孙雨走到一起的？他找云清哥想干什么？等等，云清哥让我给李菲菲她们打电话，孙雨几人又都在修理厂的客户名单中，难不成刚才跟我对话的那个人真是马斌？不行，我得赶紧把这事告诉云清哥。”
张云清在虎牙特警队驻地门口已经站了十分钟了，他的脸色阴沉，心里不太开心。几分钟之前他便把自己的证件交给门口的卫兵检查过了，还拿出文件说明了来意，但对方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去，只打了一通电话给雷军，便让张云清在门口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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