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请吩咐!只要饶小人一命,小人任凭大将差遣!”
强右卫门忽然变得极为热忱,连连向信君叩头。
“我想请你帮一个忙,要是做成了,我就饶你性命。”
“大人请说。”
“请你到长筱城下,亲口告知奥平贞昌援军已不会前来,家康已经放弃他们了。如何?”
信君堆着笑脸凝视强右卫门。众人连连称赞信君此计甚妙。
强右卫门眨了眨眼,犹豫片刻便答应了下来。
“那事不宜迟。信君,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了。”
胜赖示意左右侍卫,将强右卫门押解至长筱城下。
此时仍旧下着细雨,夜晚的长筱城下被火光照亮。武田士兵手持火把在城下一字排开。强右卫门双手被反绑着站在队列正中,脚下的泥土因为多日的降雨已变得松软泥泞。
穴山信君在城下吆喝了几声,城楼上便出现了奥平贞昌的身影。
“还认得此人否?”
信君将火把移近强右卫门。
“可是强右卫门?”
贞昌高喊道。
“殿下,正是小人!万分抱歉!”
“喂,别说废话。”信君低语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强右卫门恶狠狠地瞪着穴山信君,喉结微微起伏着。他望向贞昌的方向咽下一口口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火光在他眼中攒动,燃起的勇气似乎预示着异样的决绝。
“殿下!”强右卫门以前所未有的音量高喊道,“援军两日内必将解长筱之困,请务必坚持住!务必坚持!”
“混蛋!”
信君气得急忙捂住强右卫门的嘴。
“快来人,割了这杂碎的舌头!”
“哈哈哈!”
强右卫门狂放地大笑着,丝毫不做任何抵抗。
尽管舌头被割下,口中鲜血直流,他也同样携带着笑容与剧痛并行着。
强右卫门不止的狂笑彻底惹恼了穴山信君。他命人将强右卫门割肉离骨,四肢分离,让他尝尽千般痛苦,最后才割断他的喉咙。
“看到了吧,要是再不投降,你们的下场也将和他一样!”
信君对着城上高喊,而城楼上却毫无动静。信君本以为此举起了效果,可没想到,城中却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助威声。声音逐渐齐整,且越来越大。信君忽感被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扫视左右,士兵们也同样呈现出非同一般的畏惧。
“我们走!”
他连忙下令退回大营。而强右卫门的尸首则被随意丢弃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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