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ning Sir!”见郁飞走入办公室,众人齐声道。
“早安。”郁飞点点头道。
“Sir,这是大威的口供。”火炮将文件交给郁飞,边跟着郁飞边讲道,“我跟他熬到早上五点,他终于开口。我差点都真当他哑的了!”
“我看一下,你一起。”
“Yes,sir.”
整单case的时间线一早已经在郁飞的脑海里,大头的口供补充了其他嫌疑人口供中缺失的部分。郁飞仔细看完大头的口供记录,对着火炮问道:
“你有什么看法?”
“他的口供可以将整件事串联。当时他的表情同语气也不像在说谎,但是……”
“太完整。”郁飞打断道,“他补充了所有缺口,但就因为填补得刚刚好,和其他人的口供没有一点矛盾所以不可信。”
阿潮点点头,郁飞讲出他心中的疑惑。
“可能有人帮他通风报信。”火炮忽然道,“他见过的人只有他的律师……难道?”
郁飞没答话,而是看了眼手表。
“叫他起来吃早餐!接着让手足轮班去帮他反复核对程序,下午我跟他再录一次口供。还有,叫上他的律师一齐。”
“Yes,sir!”
火炮刚刚起身准备出门,阿潮就拿着一沓文件敲门。
“Come in.”
“Sir,总区刚刚给了一单case我们做。”
“总区给的?”临走的火炮下脚步讲道,“总区一向乐于跟我们抢case的!怎么会给我们功立的机会啊!一定是硬骨头!”
“有事就做!想要有功无过就不要当差了!”郁飞呵道。
“Sorry sir!我现在就去做事!”
火炮几乎是逃出郁飞的办公室,阿潮等他走后关上门道:
“这个case我已经看过所有的档案,其实也不算太麻烦。不过就要多花点耐心同时间。”
阿潮将案件的来龙去脉简述给郁飞听,还加上自己的想法。不过他刚刚讲完没来得及听郁飞的指示,郁飞办公室的电话就响起。
郁飞接起电话,做了个手势让阿潮先出去做事。
“李sir。”
“阿飞,来我office。”
“Yes,sir!”
收了线,郁飞上楼去了李永年的办公室。李sir的秘书帮郁飞开了门,让他先在会客区等一下。之后秘书很快送了两杯咖啡进来。李sir是饮茶的,两杯咖啡,还有其他人。
此时李永年从内间出来,身后果然跟着一个人。
“阿飞,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东区O记警司周志宁,他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郁sir,久仰大名。我是周志宁。”
这个笑容与郁飞记忆中的某一个瞬间重叠。不过陌生的眼睛在同一时间就让一切都回到现实。但错认的加速心跳还延迟了几秒先消失。
“郁飞。”郁飞伸手道。
其实对于周志宁的大名,郁飞都同样可以用久仰来形容。
周志宁升警司那年未满30岁,成为全港最年轻的警司。除此之外他还保持着多项警队的记录,以至于他的花名都足够特别:年轻有为。
有这个花名,其实都不需要其他介绍。
郁飞想起阿宸,如果他还在,应该也已经回到警队。跟周志宁一样,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周sir。
“有什么事需要我协助的,周sir你直说。”郁飞讲道。
“坐。”李永年在一旁说道。
“Thank you,sir.”
“郁sir近来是不是收到风,说黑面超可能回香港做一桩大案?”周志宁问道。
“是。”
“你还有个线人叫做雀仔?”
“没错。”
周志宁拿出一张相片摆在郁飞的面前,是雀仔。当时的他穿着警校的制服,笑得堂堂正正。意识到雀仔可能是周志宁的UC【卧底】的时候,郁飞已经知道雀仔应该凶多吉少。警队的handler【联络人】不会将他手里UC的身份告诉第二个人。除非,这个UC已经殉职了。
“他出事了?”
“是,上个礼拜出殡的。”
郁飞望着相片,问道:
“他出事,是因为黑面超?”
“只可以说有可能。”周志宁讲道,“雀仔跟黑面超那条线都有几年时间。他做你线人,博取的你的信任到这次的放风,全部都是黑面超的意思。”
周志宁的话超出了郁飞的预估,他没继续追问,而是等周志宁继续说下去。
“如果黑面超想要利用警方达成他的目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两种:转移目标,或者铲除异己。我原本预备跟着雀仔条线,补你的位。不过雀仔的意外或许使整件事发生了变化,但我希望最后的结果不会变。”
“什么结果?”
“人赃并获,一网打尽。”
“你有什么计划?”
周志宁喝了口咖啡,笑道:“暂时没有。”
郁飞望向周志宁,他讲得很坦率,竟然在李sir面前直接讲“没有。”不过周志宁就假装没看到李永年讶异的眼神,继续坦坦荡荡地喝咖啡。
“介于事件的严重性,我跟冯sir决定两区合作成立一个特别调查小组。这次行动的保密程度为S级,所以行动组的人你们自己挑,越少人知道越好。周sir你来charge整个行动,阿飞你协助。”
“Yes,sir!”
“Yes,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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