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这些话还有说的必要吗？”
尉迟慕打了个响指，路两旁紧闭的店门突然大敞。
两点钟方向，九点钟方向，十一点钟方向。
黑衣人本能地抬头，二楼玻璃窗边两道影子一闪而过。
他不再装面生，阴鸷道：“尉迟小姐，你想要在这动武？”
“这大庭广众的，我当然不想。”尉迟慕活动着手腕，微笑道，“不过兔子急了还咬人，我急了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黑衣人说：“尉迟小姐，我们确实不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那太好了。”尉迟慕说，“赶紧滚蛋，别影响市容。”
黑衣人扬起下颌睨她。身后的人按住腰间，被他抬手制止。
他重新戴上墨镜，说：“今天多有打扰，告辞。”
“这事就这么完了？”尉迟慕叫住他。
“尉迟小姐还有何指教？”
尉迟慕悠悠然启唇，任由熏风晕开其中一抹杀意。
“十七年前我妈妈差点死在你们手上，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黑衣人说：“尉迟小姐，你母亲还活着。”
尉迟慕看着他，一字一字道：“不一定是血债才需要血偿吧。十七年了，让我收点利息如何？”
明明肉体在被烈日炙烤，五脏六腑却是如坠冰窖的冷。
黑衣人厉声道：“我们走。”
“慢走。”尉迟慕的声音远远传来。
便利店。
小店员隔着玻璃幕墙向外张望，惊呼道：“阿姨，那个是不是您女儿？”
“哪个？”尉迟云之抬头，却发现店外空无一人。
小店员放下手，悻悻道：“可能是我看错了。”
两天后。
宋清儿在候车大厅里哭得稀里哗啦。为了堵住她的嘴，尉迟慕到咖啡店给她买了杯饮料。
“以后要听姐姐的话，明白吗？”宋景行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温柔道。
宋清儿点头。
宋景行向后看了一眼，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尉迟慕，后者正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他心头一慌，语调不自觉急促了些微，“清儿，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是要连累哥哥一起倒霉的。”
“我一定会听姐姐的话的。”宋清儿连连发誓。
宋景行低声道，“只有你好好的，哥哥才能安心。”
宋清儿咬着吸管，抽抽噎噎地说：“哥，那你还会像以前一样，寒暑假回来看我吗？爸爸妈妈都不在了，我不能没有你。”
宋景行揽过她最后抱了下，在她耳边轻轻许诺：“我会的。”
他放开宋清儿，起身走向尉迟慕。
“好了？”尉迟慕放下手机问。
尉迟言阴沉沉地说：“终于哭完了。”
尉迟慕把手伸到他背后，狠狠拧了把他腰间的软肉。
“好了。”宋景行颔首，“尉迟小姐，有些事我想让你知道。”
让满脸写着不耐烦的哥哥把宋清儿领走后，尉迟慕和宋景行找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站定。
“尉迟小姐，其实……清儿并不是我的亲妹妹。”
宋景行说：“我堂叔见生了个女孩，本来想把她掐死，是我爸妈把她过继到家里，才保住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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