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殷羽离去的背影，轩辕啸第一次对自己感到无比厌恶。
几日旅程后，殷羽一行到达京城。
殷羽想过用旅程劳累，需要休息为由拖延时日，可他想想这不过是自欺欺人，既然已经回来，拖延又有何意义呢。更何况，若真拖延了，便要担惊受怕，得不偿失。于是稍作休息后，三人便前往皇宫，到进入宫门，殷羽将兜帽压得极低，黑绒几乎遮掩他大半面容。
终于又回到这里了，殷羽感叹，城还是一样的城，一点变化也没有。
他站立在皇宫之中最重要的地方，炎帝上朝的正殿，清和殿的殿外广场中央。
在他侧后方，程千影一同站立等待着，仿佛无声的安慰支持。
殷羽不敢看庄严辉煌的清和殿，因那偌大宫殿于他就像一座漆黑的大山，压得他透不过气。
每时每刻，殷羽都想逃离这里。
没过多久，艾兰自偏门走出，走下台阶，来到等待的殷羽面前。
“老规矩，炎帝单独召见你。”
殷羽的唇抿了抿，极不情愿地，他念出一句：“知道了。”
“殷羽，我们在外面等你。” 一直陪伴等待的程千影说道。
“呵，在外面等我做什么？一时半刻，我能出来吗？”
摸了摸侍君，知道说什么都无意义，何必连累同伴，殷羽试图缓和压抑的气氛，于是转换语气，随意道：“现在还凉，你们快回去吧。太阳落山前，我一定回来。”
程千影用力点头：“嗯！我们等你！”
“早些回来哦。”艾兰也微笑言道。
“嗯，那我去了。”殷羽挤出一抹笑，然后向那金色大殿走去。
没有去看守在殿门外面，永远如雕像一般，毫无表情的禁军，殷羽直接推开门，踏步进入。
艾兰与程千影望着殷羽的背影，迟迟不肯走，直到人进入殿中，殿门关闭，他们才叹息转身，缓缓离去。
每次进入清和殿，殷羽都觉得这里大得过分。
从儿时起这样觉得，到现在他长大了，依然如此。
通向王座的路很长很长，殷羽知道，白日，那长长的通路站满群臣，匍匐跪拜，勾心斗角与阴谋弄权接连上演。
此刻，殿上唯有他，与那长长的通路尽头，坐于王座之上的男人。
殷羽开始向前走，脚步轻缓，心却沉重。
越向前，高处王座，与王座之上的男人愈清晰。
人越走向前，炎帝的笑容越加深。
这个身穿龙袍，头戴龙冠，以手撑颚，悠闲侧卧的男人仿佛看到不同年岁的殷羽，看到那个一直追随在自己身边的小不点。
那双狭长锐利的眼，紧紧盯视着逐渐靠近的黑色身影，嘴角一如既往地，勾挑着玩味笑容。
当殷羽走到一半时，炎帝突然开口。那是散漫，却如千斤巨石一般，专属帝王的声音。
“衣服，全脱掉。”
殷羽的身子瞬间震颤。
他想不到，离开半年有余，再听到炎帝的声音，自己依然会颤抖。
无法有任何反抗，殷羽抬起手，开始脱下身上所有。
当衣物散落一地，纤细嫩白的玉足迈出，继续前行。
大殿的地板冰凉，凉气透过脚心不断向浑身涌去，因这冰凉，因那双帝王之眼的注视，殷羽不住发颤。
他的手依然紧攥侍君，仿佛那是他的唯一遮掩。
炎帝看着殷羽登上台阶，一步一步走近。
早在殷羽的小脚靠近台阶时，他的脸便低了下去。
炎帝想笑，他早知道，不过离开半年，这小家伙不会有多少变化。果然，依然是和以前一样，对自己充满畏惧。
炎帝深知自己对殷羽的恶趣味，他就喜欢看殷羽恐惧无助的眼神，顺服无措的表情。
他看向那瘦弱身躯，他很清楚，当自己的手，触摸上这具经过自己长久调教的身体，它会发生什么反应。
就像现在，只是在看着而已，少年腿间便已有知。
炎帝的嘴角更加挑起，一如他预料的，殷羽从不会让他失望，从来会带来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愉悦。
“参见吾王。”跪下，殷羽深深低头，低声说出，“殷羽迟归，还请吾王责罚。”
炎帝浅笑，拉着不紧不慢的音调，悠然言道：“小崽子，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打算一辈子躲在游龙谷，直到我派兵将那里扫平。”
殷羽抿了抿唇：“殷羽曾在两月前……”
“受伤真是好借口，是不是？”生硬打断，炎帝的眼虽眯起，却掩不住内中的威严，反而更成逼迫，“你应该知道对我说废话的后果。”
殷羽的头更低了。
因看到下方身躯的颤抖，炎帝的心情总算好转，好转到可以稍稍忘记曾经的怒气。
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好在没留下疤痕。过来。”
炎帝没有允许起身，殷羽也就没有站起，而是爬了过去。这样的动作，他早已习惯。他同样知道，这样的顺从行为，可以讨好炎帝。
果然，虽未抬头，但殷羽能感觉到，炎帝的视线少了几分锐利。
当殷羽爬到龙座前，炎帝瞬间伸手，抓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拉起。
“呜！”
“小崽子，说说，你是抽了什么疯，胆敢违抗我的命令，不但没拿下轩辕啸，还暴露身份，与他公开决斗。甚至……缩在游龙谷两个月，呵呵……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小乖狗，怎么去一趟轩辕城，就变成一只小野猫了么？”
殷羽想说话，可炎帝的大手攥着他的脖子，他根本难以开口，并且越是张嘴试图发声，炎帝的手就攥得越紧，疼痛加剧，窒息感也同时出现，殷羽的脸憋得通红，他只能无助地看着炎帝，徒劳地张嘴，双眼泛红，津液外溢，满面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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